潘尼洛普坐在火車上,城市的風景從窗外飛過,接著是鄉村,柑橘園,玉米田。潘尼洛普沒有轉頭去看:灰色密集的都市在快速移動下糊成一片亂七八糟的色帶,隨著火車漸漸走遠,迎面而來的風景,她即使十年沒有看過一眼,也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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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洛普站在她的書桌前,一身黑色的洋裝,番茄紅的頭頂壓著一頂毛呢小禮帽,除了掛在椅背的灰色的披風,椅子上沒有任何東西。然而她卻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只是站在書桌前,凝視著桌上一個大小中等的木箱子。就那樣發呆了好幾秒,她像是被從夢中驚醒一樣突然回神,低下頭,撣了撣堆積在木紋間的灰塵。 木頭箱子並不是什麼名貴的好料子做成的,一眼看上去已經不復曾經的光滑緊實,略顯得潮濕蓬鬆的木頭,鏽綠的鎖頭老舊、有些歪扭。她撥了撥鎖頭,銅綠色的鎖片在夕陽和光影的扭曲下看起來像是一個古怪的哭臉。潘尼洛普捧起那個箱子,打開鐵制衣櫃,重新將它塞回它原本該在的地方,並從裡頭拎出一瓶金色的啤酒。如果被看到的話,大概會被處分吧,比如說在餐廳廚房削馬鈴薯皮什麼的。她想,抓起披風,隨後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寢室。 |
令果。in 楔洛斯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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