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不屬於我
雖然說砸派節本質上是一個鼓勵熱情男女公開示愛的節日。 然而這種具備一定暴力程度的活動總是難免往複雜的方向演化。又或者說,原始的方向。 總之,每年的砸派節總有些人沉浸在略顯激情的曖昧氛圍,而在另一些人的生活中,則徹底成為有仇報仇沒仇也要結冤仇的最佳時機。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所以說天外飛來橫禍。 對於吉絲萊茵.亞伯拉德小姐來說,這句話也不幸地適用了。更精確地說,在亞伯拉德小姐的場合,天外飛來的不是橫禍。 而是橫派。
0 Comments
➣
❖很多角色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當真抽了一個晚上的菸,但他耗得不兇,從半夜直到清晨也不過就抽掉了兩包。這段期間費茲捷勒一直沒醒,看起來睡得還不錯。點起最後一根菸,高德烈夫搭在他背上的左手動了動,稍微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有點燙。高德烈夫想了想,又看著自己的左手──他左手的感溫向來有點錯亂,多虧了右手的功勞。昨天晚上他也不是真的很確定對方有發燒,保險起見,高德烈夫還是彎下腰和費茲捷勒靠了一下額頭。 好吧,還是燒。高德烈夫直起身,那就怪不得誰了。 ➣ 「──你在這裡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穿過了酒吧裡糜爛的音樂。雷蒙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一隻手直接從吧檯的高腳椅上拎了起來。 「......嗨,老哥。」 「說話。」高德烈夫鬆開右手,看著自己的弟弟踉蹌了一下,但他很快站穩了,拉了一下被扯歪的領口,雷蒙,他的小弟弟朝他露出了一個帶虎牙的笑臉,高德烈夫的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以往他看見這表情時會有的反應。雷蒙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大哥,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雨夜──黑傘,細雨,淡淡的百合香。彷彿那個已經死去的岡薩雷斯大少爺又回來了。 「說話,小子。你不會想讓我重複第三次的。」 雷蒙面對著他哥,往高腳椅上坐了回去,離他們近些的人都放緩了動作,包括酒保。有些似乎是在注意這邊的動靜,而大部分的人卻依然沉浸在靡麗而粘稠的空氣裡。雷蒙環顧四週,比起尋常酒吧更加昏暗的環境,一些偏僻的角落甚至根本看不見。然而那股揮之不去的糜爛氣息卻怎麼也壓不住。 他嘆了一口氣,笑容從那張鮮明的臉上垮了下去。 「我只是──試著想多了解你一點而已,哥。」 ❖傑森不屬於我
有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潘尼洛普從來沒有對人說過。 「醫療班的傑森?有印象。」 其實不只是有印象而已。可以說是意外地印象深刻。除了他幾乎整個醫療班都知道的煙癮──不過倒也和菸有關。 那是一個最終下了雨的日子。 ➣ ➣
❖費茲捷勒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很久,這是他難得沒咬人的吻,但是他想──高德烈夫離開了費茲捷勒有點燙的身體,托著他放回枕頭上,然後將他搭在自己後頸的手滑下來塞回棉被裡──這個燒昏頭的人大概是不會特別有印象的。 把睡錯床的室友搞定以後,高德烈夫撩起眼皮看了眼對面上舖迅速翻身把頭埋進枕頭底下,連背影都散發著放棄世界氣息的佐爾坦,有點好笑地。 難道大福爾考什缺的神經通通長到他弟弟身上去了? 高德烈夫覺得這個假設還是滿合理的。 ➣
❖費茲捷勒、葛萊蔻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看著那個金黃、焦香、剛出爐的熱騰騰的藍莓派從葛萊蔻的臉上滑了下來。他手一伸,就將整個變形的派接回了紙盒裡。將那個紙盒放回葛萊蔻的手上,高德烈夫的嗓音裡那股懶洋洋的微笑顯得格外明顯。 「為了所有的一切。妳知道我和妳爸都愛妳,對吧妹子?」 ❖告白後
❖費茲捷勒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菸不離嘴早已經不是個新聞。他有很嚴重的菸癮,酒癮更是大得可怕,基本上他的寢室長年有菸有酒幾乎已經是眾所週知的不是秘密,至於為什麼他總是在違禁,卻從未被抓到,至今仍是個不解的謎。 但除此之外,很少人知道他有個--小小的毛病。或者說癮頭。 某一天,當他回到寢室掀起床墊一角,從最後一包菸裡倒出最後一根菸時。 「.....Shit.」 他覺得事情不妙了。 ➣ ➣
那晚陡然失控的情勢,隨著他的左手離開費茲捷勒的臉之後,又漸漸沉寂。能讓他粉身碎骨的漩渦再次隱身在暗潮之下。雨漸漸停了,他卻沒有再闔上雙眼。 高德烈夫盯著頭頂上,站起來就能碰到的房頂發呆了一整晚。他畢竟不是那種會停下來捫心自問,然後將自己逼入絕境的人。他能算,但更多的時候他是全然直覺的生物。 這不表示他不去想。 只是在他的人生中,有很多答案早已經被揭示。被世俗的價值,被他的出身,被他與生俱來的性格。很多事他不需要想,事實上也不容得他有猶豫的餘裕。 潮濕的清晨亮得晚,他終究還是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閉上眼,然後在清晨徹底降臨之前起身離開了寢室。 |
令果。in 楔洛斯紀元
classif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