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後 ❖費茲捷勒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菸不離嘴早已經不是個新聞。他有很嚴重的菸癮,酒癮更是大得可怕,基本上他的寢室長年有菸有酒幾乎已經是眾所週知的不是秘密,至於為什麼他總是在違禁,卻從未被抓到,至今仍是個不解的謎。 但除此之外,很少人知道他有個--小小的毛病。或者說癮頭。 某一天,當他回到寢室掀起床墊一角,從最後一包菸裡倒出最後一根菸時。 「.....Shit.」 他覺得事情不妙了。 ➣ 費茲捷勒最近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具體發生在他在醫療室值班的時候,還有偶爾沒人的寢室裡。 自從他們攤牌之後,他大概一個月有個幾天早上到醫療室輪班時會發現高德烈夫睡在內間,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一天午休的時候,他走進內間稍微看了一下睡得正熟的室友,高德烈夫突然翻了個身,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坐起來。費茲捷勒什麼都還來不及說,就被高德烈夫抓著領口彎下腰,他只來得及用手撐住床頭的鐵欄杆,嘴上就被半吻半咬地啃了一口。 領口很快被鬆開,費茲捷勒有點錯愕地看著他。高德烈夫只是認真地看了一下對方的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控制力道,沒留印子。」 然後。 然後他從病床旁的看護椅上拎起軍大衣,跑了。 留下福爾考什醫生和他滿頭滿腦的問號。 其實通常,高德烈夫不是那個會主動在公共場合,即使是沒人的,親他的人。他甚至比費茲捷勒更在意被人撞見的潛在危險。「我是沒所謂。你要是被人看見了──總之你不會想要被人看見的。醫生。」 他說出這番話時的表情鄭重得得讓費茲捷勒覺得有點好笑。 也因為這樣,高德烈夫最近的反常更讓費茲捷勒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是他不知道的。 某一個高德烈夫難得是從寢室離開去辦公室的早上,天還濛亮就被一個不知道算咬還是吻的招呼吵醒的費茲捷勒頭有點痛地想。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還是──忽略了什麼。 ➣ 自從這個念頭閃過去以後,費茲捷勒開始觀察高德烈夫──在他們少數沒有同時忙於公事的空檔。他發現高德烈夫最近幾乎沒碰菸,於是某天他回到寢室後隨手撩開了印象中對方放菸的地方,發現底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個被磨得發亮的打火機。 煙癮發作? 醫療室正好沒有病患的空檔,費茲捷勒正在看一份心理學論文,突然隱約有一道模糊的想法從他的腦中劃過。他還沒來得及抓住,肩膀上就一重。想到那個今天也睡在醫療室的人,費茲捷勒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從他頸側靠近的臉。掌心貼到嘴唇顯得柔軟的觸感,費茲捷勒半側過身,才發現高德烈夫只是伸手要摸他的大衣口袋。 .....大衣口袋? 本來以為又要被咬的費茲捷勒有點困惑地看著他,被捂住嘴的高德烈夫也露出了一個有點茫然的眼神,費茲捷勒不確定這是不是他傳說中剛睡醒時的那段意識空窗期,然後他就覺得掌心靠近指根的地方被咬了一口。 他抽回手,高德烈夫的反應更大,直接直起身往後退開,看起來是被自己的出於本能的動作嚇得清醒了。費茲捷勒回想他咬他的反應,以及眼角餘光瞥見桌面上針對人格發展提出的的學術報告──他突然頓悟了。 「你──你是口欲滯留人格?」 猜對了。費茲捷勒看著高德烈夫突然停下來的動作,還有微微尷而飄移尬的眼神,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喜歡咬東西嚴格說起來也不算什麼,但總覺得有點心虛的高德烈夫隨手抓亂了短髮,很快又恢復一張鎮定的臉,「小毛病而已,但這不重要。你有沒有糖?」 「什麼?」費茲捷勒覺得自己沒跟上話題跳躍的速度,他才一個停頓,高德烈夫已經又俯下身,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探到他身前去摸他的口袋,「不指望你有菸。但我記得你身上有糖,給我一顆頂著先,最近沒時間去弄新的菸──」 費茲捷勒握住了他的手,隨後就著他彎腰的姿勢轉而撈住他的後頸,稍微抬頭。高德烈夫只愣了一瞬間,就順理成章地按著他的後腦杓親了下去。 仍然是那種混合著啃咬的吻法。不過這一次,費茲捷勒總算知道原因了。 福爾考什醫生的另一隻手放在醫師袍的口袋裡,將裡頭的糖按了下去。 ──糖果什麼的,他就不必了。還是留小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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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果。in 楔洛斯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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