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茲捷勒不屬於我 高德烈夫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很久,這是他難得沒咬人的吻,但是他想──高德烈夫離開了費茲捷勒有點燙的身體,托著他放回枕頭上,然後將他搭在自己後頸的手滑下來塞回棉被裡──這個燒昏頭的人大概是不會特別有印象的。 把睡錯床的室友搞定以後,高德烈夫撩起眼皮看了眼對面上舖迅速翻身把頭埋進枕頭底下,連背影都散發著放棄世界氣息的佐爾坦,有點好笑地。 難道大福爾考什缺的神經通通長到他弟弟身上去了? 高德烈夫覺得這個假設還是滿合理的。 ➣ 窗外一直下著雨。 這也是他會提前拋下雷蒙回到軍團的原因。下著雨的天他在哪裡都能醒,唯獨不想待在岡薩雷斯老宅的房間裡。但是,回到軍團裡卻在寢室得到一個睡昏頭的福爾考什,這倒是始料未及。雖然他覺得這比不算差還要好得多就是了。高德烈夫的腦中閃過剛剛爬上上舖時,這個人把自己埋在他的棉被裡的模樣。半晌,他稍微揚起了眉毛。 他只是突然想試試看。高德烈夫在不吵醒費茲捷勒的情況下從床墊底摸出了打火機,唰地一聲點了一根他抽慣了的黑色淡菸。 他沒把菸上嘴,只是夾在右手,伸出鐵欄杆一段距離懸空著,稍微晃了晃。幾縷細軟如同糖絲的白煙挾帶著淡奶油的味道散了開來。他側身注意著費茲捷勒的反應。 ──沒一會兒後,貼在身旁的體溫靠了過來,一雙手無意識地圈住他的腰,高德烈夫讓他摟得動了一下。他看了費茲捷勒好一會兒,忍住了即將脫口的低笑。他將菸叼上嘴,往後靠著床頭的鐵欄杆,右手仍然伸在床鋪的範圍外,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始終銬在那兒的手銬。也不知道阿曼達是真忘了收回去還是有其他原因,總之那成了他專用的眼鏡架──雖然架的不是他的眼鏡。那是個眼鏡架,如果那天晚上他剛好在寢室,而他下舖的室友又剛好忘了拔眼鏡就睡死了的話。 高德烈夫想了一會兒,左手從欄杆上滑下去,鬆鬆地環上費茲捷勒的背。 他大概是別想睡了,但至少今晚有一個人能有個好夢,也不錯。 ──明天還是去跟克萊門斯說一聲吧。 高德烈夫換成自己的角度一想,就覺得福爾考什醫生絕對不是個會好好看病的病人。 他將菸拿到手上,往床外吐出了一口白煙。 那天晚上,夾雜著幾絲辛辣菸氣的淡奶油味道始終沒有散去,直到魚肚白的天空接管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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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果。in 楔洛斯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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